“伯爷好大的官威,只可惜似乎来晚了一步。”
药铺隔间的帘子被撩开,撕儒摇着一把缀有五彩鸡毛的墨扇笑呵呵地走了出来。
仁远伯脸上的狠厉之色瞬间凝固,赶紧见礼:“拜见撕儒将军!不知将军怎会在此?”
那日他去伯府为姜氏撑腰后,分明已经离开了明州!
撕儒继续笑呵呵:“伯爷每次见我,都是同一句话,着实没什么新意啊,本将军在自家的药铺里,有何不妥?”
仁远伯心头一凉!
这药铺竟是南阳王的!
掌柜的也吓得腿一抖!
这药铺……不是东家的了?
“将军莫要误会,下官并没有别的意思!”仁远伯赶紧解释。
撕儒依然笑呵呵:“无妨无妨,王爷明日便要抵达明州,你也知王爷是过来养病的,我不得提前给王爷备好药材么。”
话落,他便递给掌柜的一张纸。
“这上边的药材,有多少拿多少。”
掌柜的展开一看,腿又是一抖!
上面的药材,竟都是前几日东家吩咐他去寻的!
城里到处都在传,东家要奉旨给南阳王治病,莫非这位将军就是南阳王家的?
这药铺……好像不是东家的也行!
掌柜脸上浮起殷勤的招牌笑容,说:“这些药材铺子里暂时没有,但小的可以让人去寻。”
撕儒拆穿他:“夫人前些日子不是叫你寻来了么,正是为我家王爷准备的。”
掌柜:“……”
不给是不行了。
撕儒如愿拿到药材,便离开了药铺。
仁远伯脸上哪还有方才进来时的狠劲,根本顾不上侄媳妇的死活,赶紧问:“方才你们口中的夫人,是谁?”
掌柜的不傻,笑着打哈哈:“夫人便是夫人,伯爷可是来接三少夫人的?”
仁远伯内心不愉,却又不敢相逼,只好顺着说:“正是。”
掌柜的请他入后院。
待进了厢房,仁远伯的脸色当即变了!
“怎会伤得如此严重!”
邱黎惨白着脸闭眼躺在一方小榻上,整个身下鲜血浸透,已然看不出衣裳原来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