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的头上也缠着厚厚的白布,白布上血斑点点,还在慢慢不停往外渗!
“三少夫人小产的时候从马车上跌落,出血不止,而且在跌落时伤了头,大夫已经用金针止了血,但人尚在昏睡中,伯爷可是要立即将三少夫人接回府中?”
“当然要接回去!”
否则他伯府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烂了!
将邱黎小心翼翼地抬上马车后,药铺门口又惹来了不少百姓围观。
虽然都被伯府侍卫远远拦着,但那一道道目光和一声声嗤笑,都让仁远伯感觉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伯府的脸面名声,这回是真丢尽了!
好在,明日南阳王就要到了,到时候平民百姓有了新的谈资,想必很快就会揭过这事!
仁远伯带着侥幸心理回了府,将人交给三房的同时,立刻派人去了六爻居。
姜行娓提着药箱匆匆赶来,让谷雨和小满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两个时辰后,邱黎慢慢转醒,睁眼看见姜行娓,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我的孩子,已经没了,是吗……”
姜行娓不擅长安慰人,略显生硬地开口:“血止住了,头上也只是外伤,伤敌一百自损一千,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邱黎哭得越发厉害,可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我是傻……我如今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老夫人却只是折了名声,她只要不出门,依旧是这府里说一不二的长辈,过得自在逍遥!”
姜行娓能从她眼中看到对闻老夫人的滔天恨意,说:“所以你更得活着。”
“是啊……我得活着……从今往后,我不仅要活,而且要好好活!”
姜行娓见她没有想不开,总算放下心来。
“以后我每三日来为你行一次针,这半年内不要与三哥同房,两年内不要再怀上孩子,若有需要,我可以为你制些避子丸。”
邱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必了……相公大概不会再进我的房了。”
“怎会?闻家有不许纳妾的圣规。”
邱黎嘲讽地苦笑:“有圣规又何如?他若想养外室,谁又能阻止得了?夫君外头有没有人,妻子多半都是能感知到的。”
姜行娓听着这话,忽然就想到了婆婆庄氏。
离开三房的院子之后,她便立刻去了婆婆的院子。
庄氏见她来了却不说话,少见的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便主动开口:“黎儿可还好?”
姜行娓摇头。
庄氏轻轻叹了口气:“可怜了这孩子。”
姜行娓已经不知道谁该可怜谁又不可怜,终于忍不住了。
“娘,昨夜我外出,偶遇伯爷坐着辆普通的马车进了曲府……至次日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