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又是大雪,姜行娓麻利地早起收拾。
她刚坐上马车启程去天一阁,仁远伯的马车就拦在了她前面,里面还坐着打扮得“朝气蓬勃”的曲盈昭。
“伯爷?曲姑娘?你们这是……”
仁远伯掩饰性地咳嗽一声:“自然是同你一起去天一阁。”
姜行娓张了张嘴:“啊……”
仁远伯莫名感觉到了一丝嘲讽,语气中多了不悦与强势:“你是个寡妇,独自一人去给南阳王看诊,传出去恐会遭人非议!有本伯随行盈昭陪同,才好免去麻烦,这都是为了你好!”
“伯爷好意,儿媳自然明白。”姜行娓敲了敲窗棂,“可儿媳已经有人陪同了。”
话落,三颗脑袋就从车窗后面伸了出来。
仁远伯一看,闻柏与、闻筗邑和闻芮宁竟然都在!
他一着急,语气便越发重了:“你带他们去做什么!”
姜行娓委屈地问:“不能带他们么?可是王爷跟我说可以啊……”
仁远伯一下子被堵得哑口无言,深呼吸好半晌,才勉强缓和了面色,说:“既然伯与兄妹几人都去,那就将盈昭也带上吧,都是一家子兄弟姐妹,正好一同去天一阁见见世面。”
姜行娓表示:“没问题!但我的马车坐不下,曲姑娘得单独坐一辆才行。”
“无妨。”
仁远伯只要她答应,并不在意这点细枝末节。
于是一行七人两辆马车,在仁远伯略带不甘的目光中走远。
到了天一阁门口,姜行娓的马车无须检查通报便直接进了园子,曲盈昭的马车紧随其后,却被士兵们直接拔刀拦了下来!
曲盈昭被明晃晃的战刀吓得往后躲,嘴上生气地喊:“我是和前面的马车一起的,不信你们问——”
她一抬头,前面姜行娓的马车跑得飞快,转个弯就没影了!
剩下半截话就这样被卡在了喉咙里,好半晌,曲盈昭才反应过来:“她是故意的!你们都是故意的!”
士兵们才懒得跟她废话,拿出战场杀敌的气势开口:“擅闯天一阁者,格杀勿论!”
一句话,巡逻的士兵们纷纷抽刀!
曲盈昭在明州横惯了,就算害怕也死要三分面子,窝在车厢角落耍贵女威风:“我是仁远伯的亲侄女!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士兵手起刀落,巨大的马头当即滚落在地!
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马身倒地马车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