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曲绣儿知根知底,还是闻老夫人的亲侄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曲绣儿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他!
“伯爷说的是,既然是来看诊的,就别在外头耽搁时间了。”
姜行娓没有回礼,直接跟在仁远伯身后进院子。
刚靠近主屋,就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痛苦的吟声,而主屋内,此时有三个大夫刚刚诊完脉。
仁远伯控制不住紧张地问:“如何了?”
大夫们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半边脸烧坏了,而且从脸烧到了后脑勺,身上也全是烧伤,小的有拇指大,大的有碗口大,全身上下共计十多处,已经开始有发热症状,只能用药强压下去!”
仁远伯惨白着脸,回头看姜行娓:“你可有办法?”
姜行娓自然有。
“只要高热与化脓控制住,他就死不了。”
也只是死不了而已。
大夫们都是内行,又忍不住叹气:“就怕控制不住啊!”
“脉案先给我看看。”
仁远伯赶紧叫人取来。
姜行娓看过之后,又吩咐人拿来纸笔,坐下写了好一会儿,然后交给仁远伯,说:“按照这上面的法子,每日清创一遍,再敷上第二张方子上的药粉,第三张是退热的方子,药量千万不可减。”
仁远伯想也不想就递给其他大夫。
几位老大夫看完,纷纷震惊!
“这……这等法子见所未见,与割肉刮骨何异!而且这退热的药下的也太重了!其中还有三味药材有剧毒!病人的身子如何承受得住!”
姜行娓才懒得解释,只对仁远伯一福身,道:“我来过了,药方也开了,信与不信用与不用,都在伯爷。”
说完,她便退出了主屋,里头的臭味实在太难闻。
小满凑近问:“小姐,那药方真的能保曲博祺的命?”
姜行娓微笑:“真大夫从来不开假方子。”
但她敢笃定,仁远伯不会用。
那就是他们活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