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是人人都以为伯府此举受了天谴,让曲博知到死都难洗脱弑兄之罪,并在仁远伯心里留下永远的疙瘩。
杀人容易,诛心难。
这种事,只有天做得到!
“臣妇谢王爷赠古籍与赠剑之恩,对于力所能及的事,臣妇还是喜欢靠自己。”
南阳王不强求,忽然问:“为何要炸姜家祖坟?”
这个故事,闻六没在他耳边念叨过。
姜行娓沉吟了片刻:“因为……我不想被卖去袁家当童养媳。”
南阳王皱眉:“哪个袁家?”
“临海袁家。”
“没听说过。”
姜行娓垂下眼帘:“王爷没听说过很正常,因为袁家已经不复存在了。”
她用一根引雷木,借袁家庶子之手沉了袁家的海上商船。
之后袁家嫡庶三房互相倾轧,被临海魏家趁其病要其命,不到一年,世间便再无袁家。
南阳王见她垂目,心中已有三分明了:“袁家、秦家……年纪不大,手头的命案倒不少。”
姜行娓猛地抬眼,一脸无辜地否认:“王爷可别冤枉臣妇。”
南阳王一根手指撑起她下颌:“你忽悠闻六去给秦彻下药,秦彻逛窑子时死于马上风,此事,闻六与我炫耀了三年。”
姜行娓:“……”
“闻六还道,你说话时喜与人对视,若有意避开,必有蹊跷。”
姜行娓无语至极:“……他到底与王爷说过我多少事?”
南阳王微眯着眼,想了想:“自你五岁于众人前扒他亵裤,事无巨细,本王悉知。”
姜行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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