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远伯却根本不怕,奋力嘶吼:“她曲绣儿不过是个玩物,连外室都算不上,更别说是妾了!本伯何曾欺君!”
他这话忒不要脸,而且理直气壮!
庄氏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冷哂一声:“大邺律法,只有妻与良妾之子可入宗祠,伯爷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仁远伯听到她这话,便知曲博知等人入族谱的事已经败露,恼羞成怒地将床边的冰碗“砰”地砸落!
“庄惜年!你请出圣旨也没用!我闻宥礼此生都不会与你和离!你是我闻宥礼唯一的妻子!一日是!一辈子都是!哪怕欺君,我也绝不与你和离!大不了!我再将博知他们从族谱中除去便是!”
仁远伯目眦欲裂理智全无,偏执地将这话吼完之后,便想要去抓庄氏的衣袖!
庄氏立马后退两步,看着他状若癫狂的模样陌生极了:“既然如此,我与你便再无什么好说的了!”
话落,庄氏转身便出门,给了小满一个眼神。
小满掏出一面锣鼓,立马铛铛铛地大敲特敲,往闻家院子外面走去!
曲绣儿一直捂着脸被家奴按在原地发抖,见这阵势吓得脸色煞白,爬向庄氏大喊:“不要!不要!我求求庄妹妹!”
庄氏一脚踢开她!
里面的仁远伯听到锣鼓声,吓得心脏直突突,惊恐地对着外面大喊:“庄惜年!你干什么!我丢了颜面你又能得什么好!来人!来人!”
他话音未落,人就来了。
但不是他的侍卫,而是护送姜行娓的南阳王私兵!
“伯爷若不想好好在床上待着,那儿媳只能将伯爷一同请出来了!”
仁远伯听到她的声音,吓得瞬间没了声响!
姜行娓让一队士兵将正屋整个围了起来,又吩咐闻管事:“劳烦管事,进去帮伯爷还原一下现场。”
闻管事:“……”
多损啊。
闻管事稳重地进了正屋并大开房门,将费力往身上套衣服的仁远伯“稳住”!
很快,不止闻家老宅的人被惊醒了,整个村子都被小满的锣敲醒了,并特意引到了正屋门口!
庄氏一把扯下曲绣儿身上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