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浅碧都说不是。

那么一时间,沈骊珠还真不知道,这次陆亭遥让书砚送来的是什么了。

当浅碧将荷包拿了出来,沈骊珠一怔。

方才记起那夜游园,她浅浅抱怨了几句荷包难绣,绣花针扎手,阿遥便主动揽过——本该是她这个新嫁娘应该做的事情。

虽然知道阿遥对她说过的,从无假话,都会做到,所以她回来便彻底心安理得的将丝线和绣绷扔到了一旁,再没碰过。

世上像她这样悠闲的待嫁新娘,恐怕也没有几个了吧。

就连原本不太满意阿遥身体病弱,恐不能长久的外祖母,最近都时有感叹,她是嫁对了人,阿遥是真的很好。

沈骊珠也感觉自己容色最近好像越发好了,眉眼间的清冷愁苦褪去,像每个新娘那般……终于幸福了起来。

沈骊珠知道陆亭遥会做好荷包,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还做得这么精致。

从浅碧那里接过两只荷包,沈骊珠拿在纤手里,借着天光端详——

荷包针脚细腻,红色精致喜气,织以金线,暗纹繁复。

不像是初学者,反倒像是绣功不俗的绣娘做出来的。

若不是知道陆亭遥性情,沈骊珠都要以为他是在哄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