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骊珠想起自己做女红时的笨拙,被针扎破了指头时的疼痛,她忽然又心疼起阿遥来,将荷包细细捏在掌心,抬起头问浅碧,“阿遥他……可有什么话托书砚带给我?”
“书砚可没有留下什么话。”在沈骊珠眉眼间流露出浅浅失望之色时,浅碧忽地抿嘴一笑,“不过,小姐可别难过,打开荷包,二公子要对您说的,都藏在那里面呢。”
被浅碧打趣,沈骊珠脸一红,略微羞涩地道,“你这丫头,小心罚你今日不许吃桂花软酪了。”
“原来桂花软酪是做给奴婢的呀,奴婢这就尝尝,然后马上走,不打扰小姐看二公子给您写的话。”浅碧也不怕,从碟子里拈起一块点心,笑嘻嘻地就撩了帘子出去。
沈骊珠将那织金的带子往外轻轻一拉,打开荷包,有片墨色描兰的纸藏在里头。
上面写——
骊珠,绣荷包时,我满心欢喜,想起了曾在书上读过的一句诗。
虽然离你我成亲,还有一月有余,但忍不住想提前告诉你。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
短短数语,却将情思尽显。
因为这荷包,本就是用以装结发青丝。
“阿遥。”沈骊珠唇边挽起一个浅笑,像是隔着无声的距离回应道,“但愿君心似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