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戳到了太子痛楚,被这位殿下冷冽地瞥了眼,裴景澜也没有停下,“更有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的恼怒——”
“原本的医女怎么就成了待嫁高门的女子了呢?”
“殿下还想过吧,您是太子,出生便是天潢贵胄,除了当今明德帝陛下,您父皇的那把龙椅暂时坐不得,您何处不能去,又想要什么人不可得?”
“所以,这五分的情思,掺杂了您的嫉妒、恼怒、和偏执,变成了七分。”
“再后来——”
裴景澜嘲弄地弯了弯唇,一笑,“得知您从前对她的辜负,她因您所受到的万般苦楚,这七分在悔恨中就达到了九分。”
“殿下,是臣说的这样吗?”
太子却道,“不,你说错了一点。”
裴景澜微微侧目。
不明白是哪一点。
李延玺没有回答,只负手而立,淡淡地想道——
或许,那九分,来得还要更早。
情生意动。
从来由不得己。
…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他们看着沈骊珠给贫苦百姓叩脉、写方、拿药,繁忙不可开交。
对待病患,她至始至终温柔以待,没有丝毫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