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掌心的炙热,仿佛透进了她的身体。
令沈骊珠心下微乱。
是。
事后,她没有喝避子汤。
因为她知道,太子绝不会允许。
甚至,若是叫他知道,她有这个想法,恐怕会明令禁止不许任何御医给她避孕的药。
所以,她瞒着他,做了避孕的香囊戴在身上。
好在,她本就子嗣艰难,就算这次没有怀上孩子……
他也不会起疑。
沈骊珠凌乱地想了很多。
李延玺见她面色几经变化,却以为骊珠是不想要他的孩子。
是啊。她又不爱他,她爱的人是陆亭遥,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
这么想着,心脏像是被谁拿着带满荆棘的玫瑰微微刺了下,虽则摘夺了那朵芳华之美,却也实打实的刺痛伤人——
但,就算是这样,他其实也差不多已经习惯了。
能怪谁呢?
而且,此刻气氛正好,带着点儿暧昧的微妙,他方才那般吻了她,她也不曾动怒,李延玺实在不想打破。
便没有再继续孩子的话题,他一边将座上掉落的外裳重新裹上她身,仔细整理好,一边转了话锋,开口道:“阿姮,今日你让朱弦来寻孤,做得很好。”
他低声夸奖,语气竟似哄孩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