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去龙袍,轻车熟路地要褪她的亵衣。
她越是不肯,他怒气便越重。
两人在被子里相持了片刻,他气喘吁吁地得了逞。
“我这些天,总是想起我们在宫外的故人酒馆喝酒时,你跟我说的话。你说,你尚未娶到心爱之人。你身边的女子这样多,可没有一个是你爱的。对么?”乌兰定定道。
这句话起到了作用。阿九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脸上染了几分颓唐。
少顷,他从她的身上翻下来,讪讪地躺在一旁。
他的神情,再一次印证了乌兰的想法。
她木木地笑笑。
门外,有内侍通传:“官家,方夫人求见——”
阿九道:“朕不是已经让人追回圣旨了么,她怎的这个时辰进宫。”
白若梨的刚烈脾性,他是深知的。若见了圣旨,必然要来骂他一场。
内侍道:“方夫人说,她求见您,是为国事。她在勤政殿等着您。”
“朕知道了。”阿九将袍子穿好,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乌兰在榻上,重新闭上眼,耳畔是绵软的秋风,心里有一颗颗石子投入深潭带来的阵阵回旋的余音。
勤政殿。
白若梨简洁明了地说了自己的打算。
阿九道:“不可。”
白若梨道:“难道你真的以为费总兵能堪大任?”
阿九沉吟道:“无论如何,朕不能让你去冒险。战场上,刀剑无眼。”
“我推测,忽穆烈此次发兵,多为试探之意。试探砚山死后,中原的兵力。所以,这一仗,与以往不同。要紧之处,在于快,在于猛,给鞑子一个反击,才有望西狼撤兵。如此,士气尤为重要。我是砚山的妻子,军中多是砚山的旧部,我的出现,对鼓舞士气、凝聚军心,有极大的益处。”白若梨道。
“不可。”阿九坚持着。
白若梨急道:“大雨持续近一月,临安附近几个郡县都向朝廷报了洪灾,前线粮草能供到几时?若不能速战速决,有大祸!愿官家以国家大事为计!”
寂静的夜,混杂着几声秋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