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乌兰她……”
阿九的双眼中,满是疲惫:“若梨,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我想,我把我该说的话,说得很清楚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白若梨低下,道:“你说的没错,我确是不该管。但,九郎,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情深不察吗?你对皇后,皇后对你,都比彼此以为的要深情。你若一定要留下她,我希望你们好好儿的。”
盏中的洞庭茶,凉了。
茶凉,人走。
阿九道:“有些事情,我能原谅。有些事情,永远不能。”
白若梨是被人抬出屋子的。
洞庭茶中,下了蒙汗药。
殷鹤走进来。
阿九吩咐道:“派两队精兵,将她和那木罕,好生送出边境吧。告诉那木罕,若对她有欺凌之心,纵天涯海角,我必不相饶。”
“是。”
阿九扶额。
他的耳鸣目眩之症,越发重了。
“官家,您打算如何处置皇后?”殷鹤问道。
“把她,把她带进来。”阿九的胸口憋闷着一口气,那口气喘不出来,在逼仄的驿站里,将他越压越沉。
乌兰被绳索捆住,带进来。
“朕就说,你为何刚生完孩子,非要跑?原来是计划好了,跟人私奔。”阿九看着她,道:“曾经的大理段王爷,你的前夫。一个亡国之君。”
乌兰没有注意到,阿九的嘴唇已经发白了。
越在乎,越割心。
他可以原谅若梨,却不能原谅她。
乌兰逞强道:“亡国之君怎么了?亡国之君也比你强。你自私自利,刻薄寡恩。你对人永远没有真心……”
阿九走近她,双手扶住她的两肩:“朕都已经准备接你回宫了,你为何这般不知廉耻。你告诉朕,你配做知意的母亲吗?知意尚在襁褓,你要跟别的男人跑?你但凡对朕有一丝丝情意,都不会这么做。你到底要伤朕的心,到何种地步?你说啊。”
“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就应该好聚好散。”
阿九笑了。
他的笑,散发着深深的寒意。
“散?不。朕不会同你散。朕要跟你,一辈子互相折磨。朕要将你关在昭阳殿。你休想离开朕。休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