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
有子如此,是昆仑大汗的悲哀。
忽穆烈在这一刻,彻底没有了立那木罕为储的念头。
那木罕落泪了:“父汗,我只是对你说真话而已,我不想骗你。”
忽穆烈深吸一口气:“临安快要被西狼攻破了,你知道吧。”
“我有妻子,有孩子。我不管临安如何,我要跟我的妻子、孩子在一起。父汗,你走吧。”
忽穆烈拍了拍手。
一个暗卫从里屋闪出来。
那木罕发现,念北在那暗卫的手中。他惊道:“父汗,她是您的亲孙女!”
“正是因为她是本汗的亲孙女,本汗才要这么做。”忽穆烈道。
那木罕上前抢念北。
这时,又有几个暗卫涌过来。
一块浸了迷魂药的帕子捂住那木罕的嘴。那木罕昏了过去。
忽穆烈吩咐道:“将他们父女二人送去安全的地方。”
“是。”
儿啊,你死活不愿离开临安,父汗只能出此下策。
纵你再不肖父,你也是父汗的亲骨血。我不能任由你和我的孙女陪那个中原女人一道送死。
眨眼的工夫,方府又安静下来。
庭院里,梨树依然沉静地迎着瑟瑟晚风。
只是,那木罕和念北,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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