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明白。”
“我可以将皇位让给他。但南星不可以让。我生平第一次欢喜一个女子,就是南星。我可能再也不会那样欢喜一个人了。”他的密旨上,末尾有一行字是这样的:吾妻马氏,扰兄多日,甚歉。
南星,只能是他的南星。
“爹爹明白。”刘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殿外,一片落叶摇摇摆摆,一畦清露染了秋凉。
山寨。
重九的伤,已经大好了。
只是从那日在南星房门外听到她和乌兰的谈话后,他对她表面上冷淡了许多。
南星几次去议事堂找他,他都以军务繁忙为由推托了。她给他缝的药囊,还挂在他的腰间,舍不得摘去。每次,听到她失望离去的脚步声,他都觉得桌案上的烛火在灼他的眉心。
乌兰倒是同他长谈过两次。
没有说起宫中旧事,也没有问及他来日打算,他有所戒备的话题,乌兰提都没提,只同他聊战术、聊马匹。乌兰自幼在西狼军中长大,对马儿、兵卒,比对饭食还要熟悉。
重九依稀觉得,乌兰并不是乔阿娘所讲述的、他脑海中根深蒂固的妖媚邀宠的深宫妇人形象。反倒是有一身的洒脱、疏阔之气。
乔灵儿每次看到重九见乌兰,都惊惧交加。
一颗心吊在崖边,晃晃悠悠,似要坠入深渊。
这厢,刘恪一路风尘,终于赶到山寨,却远远看见山寨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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