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思忖:这是个有胆识且细心的丫头。
后来,不管我身居何处,小风一直陪伴着我,手持一把菜刀,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她心里没有对与错,她眼里只有我一人。可为之时,可为。不可为之时,亦可为。
这一晚的事过后,周九待方砚山更为亲近了,言语之间,以“兄弟”称之。
那些金吾卫,被方砚山藏在镇南的寺庙里。外人皆不知情。
我正猜测宫廷不见金吾卫回去复命、何时派第二波杀手来,洛阳便出了大事。
登基尚不足三月的新帝,驾崩了。
他死在龙榻之上。
血枯气尽。
药石无医。
他虽妻妾众多,但无一人诞下子嗣。
当是时也,丧钟敲响,宫廷大乱。
皇后李氏,连忙召宰辅商议,从宗室之中,过继幼童,以承宗祧,延续新帝血脉。
然,近支之中,无有恰当人选。余者,皆是出了五服。
宰辅忽然道:“不是还有端王么?”
一片寂静。
李氏抽噎道:“不可。”
宰辅道:“本朝有过兄终弟及的先例,端王乃官家之亲弟,有何不可?”
李氏伸手指着宰辅:“端王血脉不明,见弃于先帝,爱卿今日如此说,究竟是何居心?”
她说的是昌启十四年,端王归京后,宫中的传言。
有人造谣说,真正的端王早就死在北凉了,回来的不过是冒充的假端王。
这时,慈元殿的大门猛地被风吹开。
上面挂着的国丧白绸失魂落魄地飘荡着。
一队队手持遁甲的兵丁不知从何处奔来,紧密地站在门口。
只见,一个穿着月白纱、梳着凌云髻的妇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那妇人有了些年纪,但犹可看出,容颜姣好,秀雅绝俗。
那妇人看着李氏,眼神冰冷而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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