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没想到自己姿态如此委婉,云岁晚却盛气凌人地撕破脸,握着茶盘的指尖因着用力而发白。
“县主如此心高,难道就不怕人言可畏吗?”
“出了这个门,谁能证明你我说过什么?不然夫人也不会来我府上逼亲,欺辱我一个孤女了。”
云岁晚嘴上说着孤女,气势却丝毫不落下风。
吴氏被反扣这样一个帽子,自然不能再久留,甩手走了出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眼云岁晚,“县主,这上京城远比你想得复杂得多,我若是你,就与人为善,而不是处处树敌。”
云岁晚哂笑,“夫人的意思,是要我咽了这口窝囊气,嫁给你那个傻儿子,便宜你们揭阳伯府?”
她一点也不打算给吴氏留脸面,“榴花,送客。”
榴花直接带着护院把揭阳伯府的聘礼抬着扔了出去,还站在门口,恭敬地扬声说。
“揭阳伯夫人,走好!”
吴氏向来体面,从未被人如此下过面子。
想到自家儿子最近偷偷摸摸做的事情,原本还想着给云岁晚留下点颜面,让儿子不要太过分。
但如今看起来,这云岁晚是自讨苦吃。
也没必要让儿子留手了。
等云岁晚被秦苍野教训过,她就会知道她不可能大开中门嫁得进一家中门。
云岁晚看着揭阳伯府的东西被扔出去,心情舒爽了些。
这吴氏和陆祈臣简直一丘之貉,都是面上装得一派温和有礼,内里却坏得流油,总觉得旁人生来就比自己低贱两分。
她正想着,门房拿着个纸条小跑进来。
“小姐,门外来了个年轻女子,自称青叶,说是梓州赈灾粮一案还有隐情,请您去青乌巷详谈。”
云岁晚看着纸条,微微蹙眉。
青乌巷,可是个人烟荒芜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