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婶,我既然享天下养,又不能如兄长弟弟们一样,能争夺那把金龙椅,庇护臣民。那就被万民骂几句又怎么了?全当给他们舒心了。”
云岁晚总觉得自己根本看不透端淑。
他们楚家人似是都在脸上带了一层厚重的面具。
文安帝表面昏庸,求仙问道,但眼神精明锋锐,大权在握。
楚绍誉看似放荡风流,内里却野心勃勃,谨慎细致。
而这位公主,人人都说她放纵淫乱,狠辣无情,却又一种别样的坦荡宽和,矛盾又和谐。
外面的人还在议论。
“看来今年的魁首是北海侯府张公子了,这策论写得对账工整,辞藻高洁,我看无人能敌。”
这话刚落,云岁晚就见一道身着绵缎的身影拾阶而上,似是上了薄釉的花瓶,远见就可看出通透光彩。
与云岁晚一同注意到慈安的,是秦晴柔。
她攥紧了手心里的东西,花了三倍的价钱才向那人买下了入住醉柳居的资格,若是不能成事,就可惜了。
她才不要嫁给北海侯那个老头。
慈安进去不久,内间就爆发出了一阵骚动,云岁晚耳力过人,听得出都是赞叹之语。
小二满脸喜气,脚步比之前快了许多,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影壁旁响起了高亢的声音,“西南学子慈安做策论一篇。”
端淑少有地郑重了两分,“这慈安的确有真本事,也有几分风骨,是个人才。”
云岁晚有些讶然,慈安的容貌在陆祈臣之上,端淑既然见过,竟然没有......
端淑看出了云岁晚在想什么,玩笑道,“皇婶莫不是在想,慈公子风姿卓然,怎么没被我强抢入府。”
云岁晚无奈地笑了下。
端淑挑眉,“他是国之栋梁,自然和那些空有一张脸的酒囊饭袋不同。”
云岁晚没想到端淑公主,竟然还是挑着些没用的来祸害。
每年都有儒学大家会选出影壁上的魁首。
两个时辰后,小二拿着被竹筒封上红纸跑了上来,满脸喜色,“魁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