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卿哭笑不得,也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广寒宗能成为剑修天堂了,连掌门都是这么个行事光明磊落又直爽豪迈的性子,门下的弟子可想而知。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云天是个说干就干的人,立刻就通知了玄清子,要从除五峰外的最大邻峰搬到北峰来,一时之间,原本冷冷清清的瑶光派突然就喧嚣了起来。
广寒宗不比普通的仙门,门下的人爱持戒持戒,不愿持戒就不持戒,性格也是一个比一个大大咧咧,白天不是在北峰各处修炼,给仙门大会做最后准备,就是御着剑在天上到处乱飞,乒铃哐啷个没完。
而到了晚上就围坐在院子里、回廊下、牛棚边喝酒,喝醉了倒地就睡,兴头上,甚至连瑶光派那停火半年了的小厨房都用起来了,从下酒菜到正餐,总有人偷溜进去开灶,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
如此一来,顾长念和乐清如就难受了,两个人负责二十几个人,还都是不省心的,只一天就忙得不可开交了。
顾长念倒还好,虽然自己跟花池雨的修炼被迫中止了,却也没有二话,该做什么做什么,徒留乐清如和成天被打扰的青牛夜夜哀嚎。
早已经习惯清净的鹤卿也是不胜其扰,隐约觉得这广寒宗闹出来的动静,简直比御灵宫来暂住那几日还令人头大,无奈之下,只好让乐清如去山门请几个山门弟子过来帮几天忙。
管束是管束不了了,只求别搞得一团糟就好。
在这样混乱的日子中,仙门大会终于开始了,会场设在离主峰最近的演武台,是一座面积不大的高山,专门用作切磋。
第一日,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演武台四周伫立着五根刻满咒文的粗壮石柱,各个仙门则是在远处的四面八方汇集。玄清子站在主位上对来客表示欢迎,同时再次讲明了本次仙门大会的参与限制,以及重申点到为止的规则。
亓官瑞站在鹤卿身边小声耳语:“我记得,上次跟爷爷来参加仙门大会时,没有这几根石柱。”
“哦,”鹤卿解释道:“就是因为那次你差点被参会的弟子误伤,所以加了这几根石柱,开启后就会布下一个结界,不会让术法冲到看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