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无语,自己不过是画个大饼,想让他振作起来,就这儿也能被认为是野心勃勃?
楚辞当下挤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您就继续在这儿发呆吧。”
说完,翻了个白眼,便转身离开。
她可忙着呢,落了户籍,一切都要从头再来。大到建房、买地,小到屋内摆设,楚辞都想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安排。
然而范老爷子却不想一来就过于显眼,毕竟村子里大多数都是土坯房。范老爷子的想法是院子可以划得大一些,多建几间屋子就行。
如此一来,便与楚辞的想法背道而驰了。
楚辞心中虽急,但也清楚在这种时候越是急躁越容易坏事。思索片刻后,楚辞耐着性子问道:“爷爷,我能否请教一下,范家日后打算以何为生呢?”
“若想融入村子,就必须与村里的人好好相处。利他才能利己。昨日在村长家,我打听过了,附近读书识字的人,大多是祖上传承。但由罪籍转为良籍,至少需要三代人的努力。”
老爷子话至此处,楚辞便心领神会。“爷爷,您是想在村子里建一座私塾,让十里八村的孩子都来范家读书。如此一来,范家的威信便能树立起来了。”
范老爷子没料到楚辞竟能领会他的意图,心中甚是欣喜。“孙媳知我心。”
“那么爷爷,您可曾想过,在私塾不能赚钱之后,范家日后要靠什么谋生呢?”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看似懂他的楚辞,却在转瞬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我理解您的用意,私塾可以建造。但既然是为了树立威信,私塾的收费就不能过高。这样一来,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私塾不仅无法盈利,甚至还可能亏损。”
说到此处,楚辞环顾四周,接着问道:“那么爷爷,您是否想过,当私塾无法盈利时,范家日后该如何维持生计呢?”
这下子,不仅范老爷子,就连范家的几个小辈也都蹙起了眉头。
在心中将自己所掌握的技能逐一梳理了一遍。然而,无一例外的是,在资源匮乏的崖州,这些技能几乎无法实现到金钱的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