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舒玥抚摸着玻璃杯的杯沿。
“我早已经过了用嘴说爱的年纪,我是一个很敏感无趣的人,我习惯了待在家里,因为所有让我感受到平静的东西都在这里,我依赖这儿,也是这里的一切,同时又抵触外面那些我追逐不来的热情。”
“你还年轻,你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的,可我……肉体还没有25岁,却已然觉得活了几百年,我在等时间过去,等死亡来临,等一切归于尘土。”
“你不要觉得我与他们的爱情有多伟大而轰轰烈烈,我们只是没有办法,我选谁都是一场无人生还的雪崩,他们也知道,所以我们都在求一个看似圆满的圆满,最后发现我们都活着就已是最完美的答案了。”
“你又在瞎说什么?”
段徽宴从外面回来,老远的就看见她跟一个毛头小子说说笑笑,几步走了过来,又听见她说什么圆满不圆满,便双手抱胸,面色不善的盯着夏悠安。
璩舒玥条件反射的回头,“我在说实话啊!”
“实话个狗屁,你不开心吗,不快乐吗?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你说自己不快乐,也就是故意想让老子生气,闹别扭,这样就有意思了吗?”
“啊,你说什么屁话,我怎么会故意闹别扭,我……”
“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解释。”
璩舒玥还想说什么,被段徽宴打断。
“我不想跟你吵,你非要跟我吵,那就吵吧,但是璩舒玥,你记住,吵了后,老子是不会哄你的。”
璩舒玥愣了愣,又有点气,又有点怕,便不想搭理他。
段徽宴看见她这副样子,心里更火,于是大踏步的离开了。
“小弟弟,今天是没法玩了,你先回去吧,这人年纪大了,容易生气。”璩舒玥对夏悠安说。
“老子才不到三十五,你再拿年纪说事,我就离家出走。”段徽宴走着听见她的呼,呛声道。
“神经病!”璩舒玥骂了一句,便追着段徽宴的背影而去。
跑过去拉着他的手,“可是你最近脾气真的很大吗,不会是更年期综合症吧。”
段徽宴气冒烟了,手挥了过来,璩舒玥拔腿就跑,“老子,不到四十,不到四十,更年期个鬼啊,啊啊啊啊……气死了,气死了,我保证不弄死你。”他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