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再次喝干,这才觉得两双了不少:“好你个七五,你小子这是早憋着坏水想要坑我呢是吧?”
“我算是看出来了,呢这臭小子的银子可不好赚。”
朱瀚赶紧陪着笑:“徐大哥,您真误会了,我也没想到能来这么多人啊。”
“黑骑军的兄弟们都辛苦了。我做主,给每位兄弟多发一两银子的补偿。”
徐达满肚子的牢骚,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能多赚点银子,一切都好说。
虽然维持治安这件事,比他们预想中的要辛苦的多。
但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也比上战场拼命穷死,不是么?
“那个什么公审,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徐达问道。
朱瀚抬头看了看天,再有半个时辰,就到午时了。
虽然现在的日头越来越毒辣,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到,那些百姓观看公审的性质。
“事不宜迟,既然现场已经稳定下来了,那就现在开始吧。”
说着,朱瀚对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官员微微一抱拳:“这次公审,就麻烦刘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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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朱瀚称作刘大人的官员,确实不卑不亢的点了点头:“这是下官职责所在,自不敢有半分懈怠。”
哪怕面对朱瀚,这位官员的脸上,也看不清楚太多的情绪。
不急不缓的站起身,施施然朝朱瀚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看到他这副模样,徐达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这个刘崧也太狂了连我们都不放在眼里。”
“你干嘛上书陛下,专门把刘崧给调过来。”
朱瀚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过多解释:“徐大哥,有些事终究还是需要专门的人来做。燕京这边的事,刘崧就是最适合的人。”
说起明朝最着名的官员,恐怕非海瑞海青天莫属。
因为海瑞的人品实在太过坚挺,就连他的政敌都无法抹黑他。
所以干脆反其道而行。说海瑞的女儿因为接受了别人的一张饼,被发现之后海瑞就以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个理由,把自己的女儿给活活饿死了。
但凡编造这个谣言的人长点脑子,或者听信谣言的人长点脑子,都知道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海瑞可不是那些清贵的翰林学士,整天天就知道埋头做学问,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可是曾经担任过淳安县跟兴国县的知县的。
姑且不说海瑞执行的种种德政,光是海瑞平反了许多冤假错桉这一条就知道,海瑞绝对不是一个固执古板到不知变通的人。
这样一个人,会为了一张饼子,又或者是什么别的东西活活饿死自己的女儿?
而终明一朝,如同海瑞这样铁骨铮铮的人,其实并不算少。
只不过他们之中的大部分,并没有海瑞这么大的名气罢了。
而刘崧,就是这么一个堪比海瑞地牛人。
跟许许多多的清廉官吏一样,刘崧也是出身贫苦。
当官之后,也从来没有利用职务之便,给自己谋取什么利益。
刘崧可是曾经当过吏部尚书的人,天官中的天官。
看燕京吏部尚书就知道了,其它几部的尚书,在吏部尚书面前全都要低上一头。
在这个职位上,哪怕你不主动去做什么,光是每年的人情往来,都能把腰包塞的满满的。
可刘崧死后,他兄弟三人的家产加起来,也不过良田五十亩,以及一栋房子。
如果单纯只是清廉,那也不算什么。
刘崧这个人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刚直不阿。
刚直到什么程度呢?
原本的世界中,洪武十三年谨身殿遭到雷击。
受限于这个时代的原因,大明也推崇儒家天人感应那一套。
出了这种事,对于明朝君臣来说,可不是什么自然现象,而是上天的警示。
朱元章也不敢怠慢,立刻召集亲信大臣商议。
结果刘崧来了一句:“修德行仁。”
原本这句话也不算什么,毕竟按照儒学的观点,出现了这种事,就是皇帝出了什么问题。
这句话放在别的朝代,甚至后世的大明都没有什么问题。
可不要忘了,刘崧面前地皇帝,可是朱元章啊。
他可不是那些心慈手软的皇帝。
刘崧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好是胡惟庸桉之后,奉天殿里面的血迹还没干呢。
其它大臣,没说一句话都要斟酌再三,生怕说错一个字,激怒朱元章引火烧身。
刘崧却敢指着朱元章的鼻子,说他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