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会害死人的,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我已经卷进来了,知道一点跟知道全部没什么分别,就算害死人……也要害得明明白白!”
郭传鳞看了李七弦一眼,她很乖巧,很给面子,低着头一声不吭,当下把头凑到贺兰耳边,低声道:“现在不大方便,你若真的想知道,十天之后,三更时分,到湖边的歪脖子柳下等我。”
贺兰知道那棵歪脖子柳,形同虬龙,奇形怪状,知府大人诗兴大发,写了好几首咏柳诗,自觉警句迭出,堪以流传后世。她满怀心绪,紧张又兴奋,向郭传鳞保证一定守口如瓶,这才匆匆跑出了小院。
捱过一天一夜,魏通判陪同吕大夫登门拜访,冯笛已经苏醒过来,疼痛在她脸上刻下无数细小的皱纹,她坚忍而刻毒地盯着郭传鳞,绝不呻吟半声。
吕延年不动声色地为她清洗疮口,敷上上好的伤药,重新包扎起来。听惯了呼疼与哀号,那女子的沉默让他感到异样,沉默中蕴含着某种危险,吕延年觉得脊背上凉飕飕的,心里发虚,这种感觉也传递给魏通判,他有些坐立不安。
简单医治后,郭传鳞将二人送出小院,单独留下魏通判,拜托他帮个小忙。
术业有专攻,向人求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郭传鳞坦言,他那冯姓师叔是华山派掌门厉轼的亲传弟子,绰号“辣手观音”,性情暴躁,一心寻死,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如若通判大人能找个逼供的老手,下点药什么的,撬开她的嘴,他将不胜感激。
魏通判当即应允下来,几番接触,他敏锐地察觉到,郭传鳞与邓茂邓将军达成了某种默契,至少是有限度的合作,他只是个牵线搭桥的小角色,及时把信息传递给双方,承担些力所能及的杂务。
他位卑言轻,并不知晓江都大营主帅邓去疾与淮王的关系。
当天深夜,魏通判领着一名干瘦的中年人来到贺府,把他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