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绝境,司马仲机总算不再隐藏自己,展露出本来风采。
一向以谋士自称的他,竟也有罡气境气机。
此刻的司马仲机锋芒毕露,
他抬头直视钱渊,将恨意、恐惧都压在心底,
好似千古名士,要与钱渊来一场辩论。
“有趣,你倒是说说看,何为人心?”
左右无事,钱渊也不急着杀人,他饶有兴致地问道。
随后,他凝聚出一副桌椅,拿出茶具,慢条斯理地催动灵气煮茶,
也不管四人如何,自得其乐。
如今钱渊为刀俎,几人为鱼肉,
司马仲机心有愤恨,也只能憋着,
他只能绞尽脑汁,寄希望最后一搏,能死后杀人。
“追求利益就是不变的人心。就算你再造乾坤,待到十年后,百年后,这个世界还是会分出三六九等,有统治者,有世家门阀,有资本,有中产,有贫民。你所谓的天下大同,不过是个笑话。”
司马仲机说到最后,隐有嘲讽之意,似乎还觉不够,又补了一句,
“你还能将他们杀光不成?”
钱渊缓缓抿了一口灵茶,歪着头像是在认真思考,
约有一分钟,他放下茶杯,泰然道:
“我当然也知,存在即为理。杀不尽的世家,灭不完的资本,此乃社会发展之必然。我只需传播我的理念,让大同思想深入人心,占据炎黄七成,八成,九成。”
“那么,这世间之美,甚矣!”
“哈哈哈哈——”
钱渊的回答,换来司马仲机一阵耻笑,
“所谓思想,不过统治者愚弄世人的工具。儒家使人自囚,法家令人恐惧,佛教让人乐于受苦,就连近代所谓爱国,也不过是政治正确。想来堂堂青帝,不可能不清楚。”
“所以......”
司马仲机一字一句吐出接下来的诛心之言,
“你与以往的上位者没有不同,你的大同之志,也只是一个谎言!你依仗的,只是武力罢了。”
他气势如虹,死死盯着钱渊,好似要撕开钱渊虚伪的外衣。
隔绝空间内,其余三人悄然远离司马仲机,担心钱渊盛怒之下,顺手秒了他们。
对面,钱渊并不动气,仍旧心平气和,
他吐出一口茶渣子,抬眼看向司马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