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平静凝视骄阳郡主三息,然后跟随所有人一起对骄阳郡主行礼。
行过礼后,景飞鸢直起身。
她不卑不亢地说,“郡主又是来帮赵家人的么?”
骄阳郡主自然不肯承认,她如今才十一岁,她可不敢跟赵灵杰传出什么事。
她怒道,“你胡说什么!本郡主不是帮赵家人,本郡主是见不得你这么欺负人,站出来打抱不平罢了!”
景飞鸢轻笑,“欺负人?郡主您是不是没弄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指着这个宅子,说,“半年前我嫁给赵灵杰的时候,赵灵杰母子俩住的是西街的破落院子,是我见那院子里嘈杂影响赵灵杰念书,于是拿我自己的嫁妆银子买下了这个院子,把赵灵杰母子俩接到这儿享福。如今赵家母子恶毒害我,我与赵家人恩断情绝,郡主难道认为,我收回我自己的宅子不应该?郡主难道认为,他们赵家母子俩还有资格厚着脸皮赖在我的宅子里?”
她凝视着骄阳郡主,一字一顿,“难道,郡主是想逼我这个被赵家母子俩加害过的苦主,继续当冤大头拿银子供养着他们不成?”
不等骄阳郡主说话,她又慢慢说道,“安亲王英明神武刚正不阿,郡主是安亲王之女,想必郡主也定如安亲王一般公正,不会凭着自己喜好肆意欺压百姓吧?”
骄阳郡主被问得一噎。
她自然不能承认。
她就算再想弄死景飞鸢,她也不能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个黑白不分、无理取闹的蠢人,泼妇。
她咬牙盯着景飞鸢,冷哼一声,“本郡主何时那么说过?本郡主说了只是见不得你欺人太甚,我见不得你对一个老人过于苦苦相逼,这才挺身而出。”
她心里清楚,她今天跟景飞鸢争论再多,她也没法占理,毕竟这宅子是景飞鸢的,人家要收回去天经地义。
那么,她让这宅子不是景飞鸢的不就行了?
骄阳郡主眼珠子一转,勾起嘴角慢悠悠地说,“我不跟你争论那些,我瞧着你这个院子环境挺不错,我看上了。”
她睨着景飞鸢,得意洋洋地说,“这院子本郡主要了,你出个价吧。”
景飞鸢闻言一愣,随即眼神微暗。
骄阳郡主这是想买下她的院子,然后继续给赵灵杰和赵钱氏居住?
拿银子砸她,把她的院子继续交给她厌恶的仇人住,等于强行摁头让她服软,这郡主真的很会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