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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晌午。
景飞鸢坐在房间里绣绣球,含笑听着谭σw.zλ.嬷嬷和张玄绘声绘色跟她描述赵灵杰的凄惨下场。
“小姐,赵灵杰现在可惨了!”
“没有了赵钱氏帮他,他竟然沦落到自己去讨饭了!”
“你说他讨饭就讨饭吧,他居然还想摆他读书人的清高架子,人家扔钱给他时眼神轻蔑一点,他会觉得受辱,立刻冷着脸将铜钱捡起来还给人家,说什么读书人不食嗟来之食,他只接受好心人的馈赠,他不接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施舍!”
“人家好心给他施舍几文钱,他还这样说,人家能受这气么?听说那人当时就气得踹翻了他的破碗,又撕碎了他写的‘请好心人施舍银钱予小生治病’的纸张,还踹了他一脚,然后骂骂咧咧离开了。”
“他本来就浑身伤,没药吃也就算了,又还饿了两天肚子,如今虚弱得不像样,人家踹那一脚,他当时就趴地上吐了血,好一会儿才撑着墙重新坐起来。”
“结果他坐起来一看,他破碗里的几个铜板被几个小叫花子趁他摔倒时偷走了,讨了好久的铜钱没啦,连个包子都买不了!”
“听说他气得眼眶都红了,那手指捏得咯咯作响,直喘大气,活像是谁家的疯牛跑出来了一样!”
“啧啧,他现在是没饭吃,晚上没地方睡,走也走不动几步,听说之前想去茅厕结果走不动路,都尿裤子里了!”
“尿了又没换洗衣裳,只能自己坐在那里让风把他的尿给吹干,真是笑死人!”
“哎呀小姐,你等着瞧吧,等你大喜那天,他一定会被磨平棱角失去尊严变成个彻头彻尾的乞丐,说不定还会混在乞丐群里争着抢着捡你和王爷撒下的喜钱呢!”
景飞鸢听着谭嬷嬷和张玄的描述,没忍住笑了。
看到人渣前夫过得凄惨,她就高兴了。
她抬头温柔问张玄,“张大人,赵灵杰不是举人么?他落魄至此,就没想过去做读书人该做的营生?譬如,给人代写书信之类?”
张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