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一声,努力装无辜。
“他当然也想过给人代写书信,可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他这种人过好日子啊!他求爷爷告奶奶赊来的笔墨纸砚,被几个打架的乞丐不小心踢翻了,还把那些纸踩脏了,他写不了啊!他又去求了第二次,结果刚弄来纸张,半路上趔趔趄趄碰到了人,人家把他打了一顿撕碎了他的纸……这不,他都赊借两次了,谁还赊纸张给他?他红着眼眶愤怒地捶了一会儿墙以后,只能认命去乞讨了。”
“……”
景飞鸢默默看着张玄。
张玄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景飞鸢。
景飞鸢失笑,“王爷让你们干的?”
张玄眼神虚虚看了眼景飞鸢,然后默默看着窗外,辩解的声音无力且苍白,“我们家王爷其实是正人君子,真的,他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以前他是不屑做这种事的……”
景飞鸢越发想笑了。
赵灵杰的凄惨,都没有这样让她愉悦。
她喜欢的人,正在偷偷帮她教训她厌恶的人渣前夫,多让人愉悦啊?
她笑道,“嗯,王爷是正人君子,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我带坏了他,让他现在没那么君子了——”
她低着头往红彤彤的绣布上扎了一针,眉梢飞扬,又道,“可是,我就觉得现在的王爷挺好的,权倾天下的人,偶尔也不必那么讲原则,适当玩点手段挺好。”
张玄一听,立刻就不心虚了!
他眼睛亮亮地望着景飞鸢,极力吹捧,“就是就是!景姑娘说得对极了!景姑娘简直是老天爷赐给我们家王爷的知心人解语花啊!我们家王爷以前就是太过君子了,有时候我们看着都着急!以后景姑娘您可要好好调教调教王爷,叫他多玩点手段才好!”
景飞鸢笑出声来。
她红着脸颊看了眼张玄,“出去吧张大人,你在这儿聒噪,影响我绣绣球了。”
张玄嘿嘿笑,立刻转身走。
他刚走到门口,又故意停下来问景飞鸢,“景姑娘啊,您就不好奇王爷这两天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