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高:“王兄,说得好啊,你们是一类人,这一点你比我和朱兄都想的明白,一样的问题,放在你身上你又如何,这个王兄,可得仔细掂量掂量。”
王三台:“你看,你又拿我说事,说话总不忘了捎带我,不和你说了。”
朱木石见状当即笑了:“王兄考量的对,李兄考量的也不错。倭鬼一旦占据优势之时,这资财庞大之人如何做人,确实是个问题。李兄说崔蘧庵能否复有当年之勇,能否复有当年之热血,这一问也好。毕竟那时节崔蘧庵先生身在国外,只身一人,牵挂不多。现如今亲朋好友具在本地,这掣肘之事更多。在倭鬼强势之下,能否复有当年之勇,能否复有当年之热血,这也还真是个问题。”
“我倒希望崔蘧庵先生人如生姜,老而弥辣,而不是愈老而愈加气血亏输。否则一世英名……,不,数代英名就此毁了。”
“好了,这个就非我等所能预料的了。且容我等拭目而观,看一看到底是时势弄人,还是人弄时势。我如今再说一个,也是崔氏族内之人,不过却非大富之人,不但不是大富,却基本上算是贫困的了……”
李燕高:“这么说不是崔翰林直系之人了?”
朱木石:“不是!崔翰林直系之人,哪个不分得硕大财产,又有几个不善经营?只是崔氏一族于峄县也是传了数百年的,这其间不知分了多少支人家,又岂是哪一支都能如崔翰林这一支的?”
李燕高:“说的也是,那此人是……”
朱木石:“此人名唤崔毓柳,是崔蘧庵的族弟,还要长我朱某人三四岁,如今也是四十岁上下的人了。他做事不只稳健,心细,且为人热心,对邻里很能照顾,于不平之事,常能出手相铲,颇有侠义心肠,可算是人中之翘楚。他还有个弟弟叫崔毓秀,做事也是灵活的。”
李燕高:“不平之事?朱兄,你说的太含蓄了,不平之事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做的。”
王三台瞪了李燕高一眼,硬是压住火气,没用言语相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