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跪在后面,笑容温柔,“奴婢就是觉得,夫人今日心情特别好,比往年都开心……是因为两个小殿下吗?”
谢见微敛下眸,温声道:“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人不能一直沉湎于过去。”
她的平安如意,永远都在她心里,但她不能以此为枷锁。
毓秀点点头,“若小少爷小小姐还在,也定不想看到夫人日日伤心。其实夫人能有两个小殿下陪着,奴婢也替夫人高兴。只是……”
她顿了顿,后头的话并未明说,但谢见微心中明白。
小鱼儿和渊哥儿不能陪她一辈子,但有现在这段时日,她也已经很满足了。
只盼着,这些日子能长些,再长一些。
……
翌日,饮绿轩前,薛贤齐拧着眉对毓秀说道:
“母亲身子还没好吗?还不能见我们?”
“夫人需要静养,也想一个人清静些日子,所以还请齐哥儿诚哥儿,和各位姨娘速速离去吧。”
毓秀浅浅行了个礼,就退回了院子里,关上了门。
众妾室叫不住人,凑在一起犯嘀咕:
“夫人这是怎么了,不见咱们,连齐哥儿都不见?”
“难不成夫人病得太严重了?”
“真奇怪啊……”
薛贤齐心里不痛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人群里,一人看着薛贤齐的背影,担忧地皱起了眉头。
小鱼儿和渊哥儿在饮绿轩适应得奇好,这天,毓秀从后门接到一封信。
谢见微拆了才知道,是傅平野送来的。
“小鱼儿,渊哥儿,你们父王的信!”
谢见微本以为是写给两个孩子的,就交给了渊哥儿让他拆。
渊哥儿拆了信,奶声声地读道:
“见微,小鱼儿,渊儿。
现今初二,本该同你们一道庆贺新年,无奈公务缠身,无法脱身,不知哪日可以重聚,今以书信聊表思念。愿卿朝朝暮暮,岁岁长安。无咎。”
谢见微别过头去,薄唇轻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