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之:“殿下?你怎么了?若是喝醉了,我叫人再送碗醒酒汤来。”
“无碍。”傅平野声音暗哑,微微发抖,他放下手,眼神晦涩地看向谢景之。
“你说,谢见微因为她孩子的事大病一场。那个孩子,是薛家其他孩子吗?还是……”
“薛家人的孩子,晏晏伤心个什么劲,她自然是伤心她四年前夭折的那对龙凤胎。”
“可她不是……”
傅平野努力放平心态,“据我所知,谢见微小产后不到五天,就认了薛贤齐做继子。”
谢景之目光不悦。
傅平野喉头滚了滚。
“那还不是薛家的人擅作主张!晏晏小产以后昏迷了好几天,薛家人说她醒来如果知道两个孩子一个也没保住,一定会伤心欲绝,如果这时有另一个孩子在身边,说不定就能好起来。”
谢景之咬了咬牙,“我娘当时也很担心,一时头晕就信了薛家的鬼话。后来等到户籍也上了,就不了了之了。”
竟然……是这样……
傅平野有些头晕脑胀,喜是一定的,可愧疚更如排山倒海朝他压来,淹的他呼吸苦难。
如果谢见微这些年一直都在想小鱼儿和渊哥儿,那他隐瞒了两个孩子的存在,让她伤心悲痛了五年……
傅平野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揪住,痛得他浑身发抖。
其他两人没发觉傅平野的失神,自顾自聊天,裘云峥有些好奇:“长枝一直很奇怪,谢姑娘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薛蟾的孩子,他怎么忍心因为如此荒谬的理由,把两个孩子埋在京郊五年。”
“谁知道,他薛家人一掼自私自利,嘴里没一句实话。当初他宁可跪坏了腿也要娶晏晏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那么好听,结果全是屁话。”
谢景之默默咬牙,压低了声音:“若不是因为……就凭他当初一个落魄侯府的世子,怎么可能娶得到晏晏!”
傅平野倏地看向谢景之,他总觉得当初的真相已经离他越来越近,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