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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活我吧,中鹄,救活我吧。
监管者b号咬牙切齿地说。
不难看出他和喀索拉的祖母一样是魂穿来的。
他先前被冰冻结。
恐怕只是武字饼想限制他的行动。
我待你不薄的,中鹄。
将地下城的那堆烂摊子告诉武字饼又如何?
监管者c号绝不是一个好的领导者。
我没说错吧?
中鹄,我的血液里流淌着统治者的基因。
只有我才配拥有继承人的身份。
只有我才能继承吾主的力量。
只有我才配成为地下城的统治者。
不,你不是。
正是你,差点让整个地下城陷入毁灭的边缘。
你和坛主之间那些暗地里的交易和勾当。
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闭嘴!中鹄!
我是多么的信任你啊,中鹄。
多少的苦闷,多少的怅惘。
解不开,理还乱。
是该一了百了的时候了。
你信任中鹄?别开玩笑了。
你的信任就像一戳就破的纸糊的鱼灯笼。
经不起半点风吹日晒。
你都不敢背对着她。
生怕她在你背后打你一棍。
姜绊绿鄙视监管者b号满是破绽漏洞的信任。
监管者b号大彻大悟。
他忽然转过身背对中鹄说道。
中鹄,你在地下城终结了我的生命。
不过,你仍然还是有弥补过错的机会。
只要你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好好考虑吧。
我会的...
中鹄抄起地上的冰冻鱼棍。
重击监管者b号的脑袋。
监管者b号晃了晃。
然后像野树枝子一样倒了下去。
中鹄站在那儿。
手里还握着那根鱼棍。
中鹄,现在怎么办呢?
可以把他挪到角落自生自灭吗?
我觉得这是个省事的法子,中鹄你觉得呢?
我先把电梯门撬开。
对了,姜绊绿。
你看,我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
我亲手结束了监管者b号的性命。
是的,我杀了他。
然后我曾无数次祈求他的宽恕。
可今天我见到他。
我唯一做的便是将他击昏。
我这样的人,大约是不配得到救赎的。
中鹄将海上未来得及说明的、积压许久的话。
在今日一锅倒出。
我是从来不觉得你是一个好人的,中鹄。
你不是善类,我也不是善类。
你的卑劣于我不过是家常便饭。
我习惯以最坏的程度揣测人,你也不例外。
我是说。
他可以被杀,这意味着他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更何况,你曾经告诉过我的。
监管者b号是永远不能信任的监管者之一。
半密封的冷藏库冻得像地狱的冰窖。
姜绊绿的手指已经冻得发紫。
像是刚从冰河里捞出来的咸鱼。
她趁着这股冷气。
像是剥开一颗冻得硬邦邦的洋葱一样。
把自己那颗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心脏的背面。
赤裸地暴露在中鹄眼前。
姜绊绿,你的话让我觉得安心。
没错,我对这件事已经有足够的理智了。
你是对的。
他的原谅一文不值。
电梯门被过早地撬开了。
进入电梯后。
99层的按钮被按红。
中鹄和姜绊绿离开了冷藏库。
监管者b号被果断地抛弃在内。
随着怀表指针的圆周运动。
中鹄最终的恐惧,最怕的阴影。
化作冰。
冰又化为一滩水。
像泪水。
每一滴泪水都是回忆。
看着失去的、悲伤的时刻。
任由眼泪去流吧,这是最后一次。
......
阿母,我渴望长到一米八五。
莫初八是欠k的祸根,该揍的混账。
阿母,总有一天我会带着阿母,离开这孽生地。
咳咳咳...
其实我和莫初八并没有什么区别。
咒骂他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爱就像麻醉剂。
我总是用阿母的爱来麻痹自己。
对我的爱将阿母囚在菌家村这贫瘠孽生之地。
呜。
莫帕拉握着酒瓶。
求人不如求己,这话说得轻巧。
眼下,身边只有一头倒地不起的莱德茵。
我的儿子,只要你把那头牛宰了。
所追求的父爱便唾手可得。
可父爱绝对不是靠一头牛就能换来的。
小主,
山里的女人是老虎。
遇到了千万要生俘。
当我还小的时候。
我梦想带着一把剑去任何地方。
作一个惩恶扬善的战士。
然而一切都结束了。
我可能会骗人,我可能像老鼠一样胆小。
但像我这样的人也想要反击。
我也想反抗不公平的命运,反抗懦弱的自己!
莫帕拉手里攥着酒瓶。
然后他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狐。
将酒瓶子猛地朝莫初八的脑袋砸去。
酒瓶在空中划出一道难看的弧线。
砰的一声,酒瓶裂了,莫初八的脑袋也裂了。
莫帕拉...
你本可以成为我自豪的儿子。
就像我本可以成为你骄傲的父亲一样。
可惜那老不死的东西没把算命的法传授给我。
莫初八是人之将死,其言未必就善。
我为天下所有如阿母般的父母感到骄傲。
这骄傲的名单里没有你。
过去不曾有,将来也不会有。
你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孽障。
你的存在是对父亲二字的亵渎。
莫帕拉站在那儿。
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
我不会再回去了。
假若能让阿母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