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抬手擦了擦没擦掉,也无痛感,确定了这既不是伤口也不是沾上的污物。
这是什么?
林知皇不由将这东西与虞沟生说的蛊毒联系在一起,秀眉越皱越紧。
黄婆见林知皇摸着发缝尾部眉头越骤越紧,却以为她是在觉着这发缝丑,忙出言安慰道:“林娘子不用担心,这条发缝过段时日就会长好的,就是现在,只要不特意掀开头发看,无论是梳发还是散发都不会让人注意到的。”
林知皇勉强对黄婆笑了笑,眼眸垂下后转厉。
之前想错了,摆脱吴煦现在是次要的,她得先与虞沟生汇合让他解蛊,不然性命恐会有忧。
同一时间,郡守府茶室。吴煦与王鹿两人也看完了权王新拿出使用的攻城器械简略图。
“览州那边传来的军报呢?”王鹿从图上移开目光,看向恭候在一旁的郡守黄贤山。
黄贤山拱手回道:“半月前,率军连攻下览州五城的符州牧在行军路途中,主军队被清平道用炸雷偷袭,军队伤亡惨重,如今已退守之前攻下的览州湖汇郡驻军不前了。”
吴煦听着此军报腾站起身,目露厉色:“怎会如此?”
王鹿则相对较为淡定,面露不解,续问:“符州牧此人行军谨慎,怎会主军队被清平道的兵马偷袭得手?”
黄贤山面上带出明显的厌恶之色:“是清平道卑鄙,利用无辜百姓,才能在此次重创符州牧所率的大军。”
吴煦:“详细说来。”
黄贤山:“符州牧带兵前行,途中偶遇览州境内迁徙欲躲避战火的百姓潮。”
“符州牧征战向来不为难当地百姓,见迁徙的百姓潮迎面行来,便只让军队原地休整警戒,等这波百姓顺利过路了再继续向前行军。”
“哪料这迁徙的百姓潮里混有不少假做百姓的清平军,先是有四十余身上背有炸雷的敢死清平军在路过符州牧的军队时,突然冲入符州牧的主军队中,在被拿下的同时点燃了身上捆绑的炸雷,炸雷在军队中间爆开,炸伤不少兵马,以至军队大乱。”
“炸雷在符州牧所率的军队中炸开后,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些早已潜伏在迁徙百姓潮中清平军突然亮出武器,向突遭炸雷袭击,伤亡惨重至兵慌的军队中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