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厨房的鸡汤在午膳的时间炖好,砚安便端了食盒往岑漪的院子去。
许是砚安体力太弱,此刻他捧着食盒子的手臂都生理性地打颤,嗓子也沙哑的难受。
“公子,大人已经醒了。”
见砚安从不远处走来,叶曲急忙上前几步,接过砚安手中的食盒,犹豫着开口。
“表公子…也在。”
砚安的动作一顿,昨晚被他忽略的信息突然被想起——大人是为了救表公子才受伤的。
“啊…那大人用过午膳了吗?”砚安面容上显露出一丝尴尬,不自觉摩挲着手指。
叶曲急忙摇头“公子快进去吧,这会儿刚传了午膳。”
昨日下了雪,今日阳光洒下来白荧荧一片。
砚安进了屋子才感觉眼睛的刺痛有所缓和。
“咦?砚公子来了。”岑逾白瞧见砚安进来,唇角带了似有似无的笑意。
还不等砚安行礼问好,岑逾白的声音再次响起。
“表姐正喝着郎中开的药,嘴里定是苦涩,劳烦公子把圆桌上的蜜饯端过来。”
岑逾白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蜜饯,随后抬了下手中的药碗,歉意道“我正给表姐喂药,走不开,砚公子这时候来想必是用了午膳,也该动一动,伺候表姐。”
这是拿砚安当仆侍使唤。
依靠在引枕上装病的岑漪睁开眼,瞧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岑逾白,又看了看乖顺的去端蜜饯的砚安。
他倒是听话。
“大人…蜜饯。”砚安行至榻前,屈膝行礼,低头垂目的把蜜饯碟子向前递了递。
岑漪冷哼一声,拿了颗蜜饯,就在砚安低了碟子的瞬间,猛的一扬手,碟子连同蜜饯哐啷一声全跌在地上,蜜饯咕噜噜地滚了老远。
砚安被吓得一抖,下意识抬头去看岑漪的脸色,见到那丝隐忍的愠怒,以为做错了什么,顿时小腿发软就要跪下去。
“不准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