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行为举止,也是和顺模样,看起来是个脾气极好的。
孙宁不拘小节,摆手,“不用,我不用你的东西,用了,我成什么了,你又不是我的下人丫鬟的。收起来。”
多年行伍,她不做婆婆妈妈的事。
她用了点力,也没管干没干净,就说好了,和白舒童他们告了别,就拉着高瘦的男人进了电梯。半透明的铁栅缓缓关上,在密闭的空间里,她依旧还叨叨说个没停,似乎是一大早那么麻烦,她嫌弃了,因而带了脾气,训着身旁人。
而身边男人是任她说,静静听,一句没吭声,温温而笑。
童心收了目光,靠近了白舒童说,“这,她不是顾长官的未婚妻吗?她旁边人又是谁?”
“不知道。”
白舒童转了身,微摇头,也才想起,昨晚顾承璟让她开口问他和孙宁的关系。
但是一晚上,在惶惶恐恐里,又醉得放肆,也没那个空隙,她什么也没问。
留着这件事成了迷。
她早该想到,顾承璟就不是这样的人。
门外,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年轻面孔,他们走上了饭店台阶,雀跃着,笑颜如朝阳,沐了风,青春洋溢。是一群女生,上身穿了白色的长袖盘扣褂子,下身是长到膝盖下的百褶裙,扎着小辫子,胸前捧了个小木箱。
箱子上贴了个大大的“捐”字。
他们一拥过来,朝气蓬勃地对着悬转门边来来往往的客人说,“我们是邱宁初中的学生,这些胜利纪念章是我们手工做的,一分钱一个,可以别在衣服上,也可以当纪念,我们想为国军献礼,请先生小姐们看看吧。”
应该也是饭店允许的,门口的侍童也没赶,只朝他们看了一眼,就去帮新入店的客人搬行李去了。
童心推着门出来,看向这群早起的小鸟儿,就想起了当年读书模样,也是这般的大,时光荏苒,以前害怕读书,从福音船到学堂总是成绩不好,字写得歪歪扭扭,挨了不少秋晓爸爸的手板,现在却怀念无比,感慨万千。
那时他们一帮人真是很美好。
可现在人都四散,有些人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