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音走后,阿史那鸢再次转头看向擂台。
潮鲁已被制伏在地。
“拖下去,别让他死的太痛快!”
“是!”布赫应道,挥手示意手下将潮鲁拖走。
隐约间,还能听到潮鲁的求饶声:“特勤救救我,特勤,我可是按照您的指示行事的啊......”
布日古德哪里还敢开口,心中暗自祈祷能撇清关系。
“特勤没有什么话要解释的么。”阿史那鸢看他,胸膛怒火升腾。
这半年来,布日古德四处生事已经叫人厌烦至极,今日还差点伤了音音,这件事就绝不能轻易算了!
布日古德强作镇定的反驳:“我有何可说的,伤人的又不是我,人也被拖下去杀了,与我有何干系!”
阿史那鸢嗤笑出声:“特勤倒也不必急于撇清责任。今日大会各长老都在,本王便趁着这个机会,与特勤把话说开。”
“本王绝不允许任何人,在草原上撒野!”
“身在其位,必谋其职。不要坐着特勤的位置,操着可汗的心!若当真有那本事,这王位便拿去,若没有,就老老实实的做条狗!一条忠诚的狗,尚能讨口肉吃。”
这番话敲打意味明显,暗讽布日古德越权,尤其是后面那段辱骂,更是听得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阿史那鸢!你虽为可汗,但也是我布日古德的侄子!论辈分,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阿史那鸢负手而立看他,“我为王,你为臣,先王臣,后叔侄。二叔年仅四十,莫要当着众位长老的面,分不清轻重!您背地里做的那些腌臜事,需要本王一五一十的说给诸位长老听吗?”
“你!”
布日古德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看着长大的侄子,居然当众辱骂他。
即便成了可汗又如何,在他眼里,仍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被一个晚辈当众训斥,布日古德颜面实在挂不住,当即暴怒:“长生天在上,我布日古德一心为草原奋战,何错之有!何况可汗之位,向来能者居之!”
“当年你阿史那鸢去了趟大凉,还以为能打探点消息、攻几座城池回来,可结果呢?赔上一堆金银首饰不说,还弄出个和亲的幌子,我呸!”
“你父汗在位时,都是带领我等想尽办法扩张领土,偏偏你继位半年,让我等做了半年的缩头乌龟!要不是我在外替大伙争口气,指不定在背后被人嘲笑成什么样子!”
阿史那鸢面沉如水,反问道:“二叔所谓的争口气,便是在胜州胡作非为,抢夺百姓,欺辱妇孺,和都护府大打出手造成死伤无数吗?”
布日古德怔了下,辩驳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草原着想。你不管是你的事,我身为特勤,绝不能袖手旁观!还有你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无权无势,对草原没有一点帮助,有什么资格成为可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