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不按常理出牌,眸光淡淡落在时鸢脸上。
时鸢想也不想,“想砸便砸了,何须缘由。”
“好,孤再问你,齐元柏……”
“我打的。”时鸢顿了一顿,“看他不顺眼。”
见萧玦还欲开口,时鸢微掀了眼皮,“太子殿下还想问什么,我洗耳恭听。”
“……”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殿下也给问住了。
他的这位未来太子妃,不配合,不认罪,不狡辩,总之就一句,你能奈我何?
他颇为怪异地看了随风一眼。
前些年让他去汝宁打探谢家消息,据他搜罗的消息,宁安郡主三年前到汝宁后,师承谢老太傅,学识容貌皆非常人能及,至于这民间风评,实乃世人以讹传讹。
他虽不信宁安全然收敛了脾性,有谢老太傅亲自教导,较之三年前多少稳重了些……
如今看来,非但没有收敛半分,反而变本加厉。
她这般,是真的傲视权贵,一身反骨,还是为了退婚,刻意为之?
随风抹了抹鼻子,立马上前将他查到的详细禀告。
他略过时鸢出手打人一事,只说时鸢和萧继之方才吃的饭菜中被人下了毒,而京兆尹未查请缘由就要拿时鸢下狱。
萧玦一听到下毒,脸色一沉,“对未来太子妃下毒,好大的胆子!”
“进去搜。”
“是!”官兵应声,一拥而入。
京兆尹揣着一双手急如锅蚁,为难地瞅了眼齐元柏,而齐元柏架着一条腿,死鱼般的眼珠子瞪得浑圆。
齐元柏挣扎着起身,眼看着官兵就要上楼,气血上涌,一激动牵动了浑身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气,只能疯狂给旁边的柳公子使眼色。
那柳公子迟疑不定,萧继之便替他答了,“你想说齐元柏并未下毒?”
“啍!你们该庆幸宁安发现的早,若宁安出了什么事,毒害郡主的罪名,是他齐元柏能一力承担,还是你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庶子能担待得起?”
“没有!没有……”柳公子听到这话不由得软了腿,竖起四指对天发誓:“齐公子只是同宁安郡主开个玩笑,往他们饭菜中下了一点合欢散……不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