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
时鸢刚说出口,对上萧玦看向自己幽深的眸子,心下蓦地生出几分微妙的触动:
“你我已经大婚,若是被查出毒是我下的,你太子殿下乃至东宫也逃不开干系。”
还是嘴硬。
萧玦心中暗笑一声。
伸手触上她的耳垂,捻在手上摩挲了两下,低哑的嗓声压下来:“孤好像同你说过,你撒谎的时侯,这儿,会红。”
时鸢脑子里轰的一声,略有些不自在的不撇开脸。
萧玦捏着她的下颌扳了回来,“心虚的时候,会不敢直视孤的眼睛。”
“我……”时鸢张嘴想要说点什么,舌头却好像结了冰。
因为她发现……好像是这样的。
时鸢不想同他在这个问题上争执。
“我在萧启酒中下药,并非为了引起陛下大怒,从而废了我这个太子妃,实是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再者,我事先封了那两个侍卫的嘴,三皇子妃和十七公主有求于我,一定会为我说话,狐尾散无色无味,他们就算把东宫翻过来,也找不到毒粉的影子。”
“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此举会连累东宫,”时鸢轻声道:“若你不实在放心,日后我收敛些便是了,亦或是你把和离书给我,咱们好聚好散。”
萧玦眸中情绪滚动:“孤不是这个意思……”
马车到了东宫门前,时鸢掀帘下了马车。
萧玦只碰到她一片衣角,轻盈的紫绡从手中滑过,最后一丝温度也没了。
然后东宫的下人便看到太子妃下了马车,气冲冲回了紫竹苑,太子殿下在后面追。
走的太快,甚至用上了轻功,终于在时鸢甩门前挤进了里屋。
“孤若是怕你任性闯祸从而连累东宫,孤便不会选你做太子妃。”
萧玦握住她的手腕,觉得今日这事儿一定得说明白,对上她怨懑颇深的眼眸,话睹在喉口说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心底溢出的一丝欣喜。
以时鸢的性子,向来懒的解释什么,若是不在意,便不会是这种眼神。
时鸢看到他微微扬起的唇角,毫不留情甩开他的手,端起桌上茶盏一口灌下,后知后觉发现是凉的,蹙了下眉头,指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