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无事便回去吧,不送。”
火药味极重,说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再回神,萧玦已经走了。
时鸢:“……”
就这么走了?
时鸢捏着茶盏,把它当萧玦捏揉搓扁……
冷静下来,恍然发觉自己做了什么。
所以她到底在气什么?
她这副样子,跟受气的小媳妇有什么两样?
时鸢耷拉下脑袋,一句话不说,连弄月进来都被她赶了出去。
“郡主这是怎么了?怎的从宫里回来就……”弄月摇着头出门,这个时候太子殿下去而复返,步伐有些急促,弄月还未开口,萧玦便推门进去了。
萧玦进来的时候,时鸢坐在桌前,托着下巴,拿银箸去戳碟中去了皮的荔枝,见到他眼皮子也不掀一下。
萧玦一步步朝她走去,时鸢皱眉,正欲赶人,眼前伸出一只手,手上躺着的,赫然是颗松子糖。
什么意思?
把她当小孩子哄吗?
时鸢撇开脸,蓦地想起他在马车上说过的话,咬牙切齿一阵,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强自镇定:“太子殿下还回来做什么?”
“哄人。”
萧玦吐出两个字,听不出语气。
时鸢:“……”
这哄人的方式也……
“今日确是我冲动,日后我定会记得自己的身份,不会给殿下招惹麻烦。”
时鸢故意呛他。
“你知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萧玦拉过她的手,将松子糖放在她手心:“莫气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