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赶在开宴之前,萧玦就将时鸢哄好了,牵着她步入正厅。
太子殿穿着一身墨色云纹常服,头戴玉冠,气质清贵,不怒自威。
时鸢已摘下面纱,眼尖的一眼就看出她唇瓣有些许红肿。
换作寻常,那些个叔伯婶娘定要凑上前打趣一番。
可如今,时鸢成了太子妃,连侯爷见了都要行行。
他们哪里敢造次,老老实实立在一旁。
时文州笑着给萧玦介绍给家中的亲戚。
“这是鸢丫头的二伯。”时文州指着一旁的二伯时文远道。
二伯立刻上前见礼,“臣敬殿下一杯。”
萧玦面无表情看了一眼酒盏,随即一饮而尽,“请。”
众人见太子殿下不摆架子,纷纷上前敬酒。
太子殿下应对从容,面对一杯一杯敬来的酒,来者不拒。
随风站在一旁干着急。
他怎么忘了同靖远侯说一声,殿下不善饮酒,让靖远侯备个装清水的酒盏?
时文州在一众宾客中抽身出来,将时鸢拉至一旁,指着她的嘴巴:“你这……怎么回事?太子欺负你了?”
时鸢知道她爹这句话憋了很久了,抬手摸了下唇,面不改色道:“哦,上火了。”
时文州一脸不信。
时鸢摆手:“爹,您就别担心了,无人敢欺负我。”话中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心虚。
时文州踌躇了片刻,方才问出口:“方才你和太子殿下……”
“哦,我和他刚从宫中回来。”
时文州不解:“今日归宁,你们进宫做什么?”
时鸢眉梢轻挑:“帮他告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