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再种一次蛊,首先要考虑的便是这具身子是否能承受住。
“三日后,”萧玦言简意赅,“你若是不放心,孤陪你在旁边看着。”
她当然要去,时鸢攥了下袖口,眸光沉了下来。
其实她还想把兄长接回东宫,由自己亲自照顾,想了想还是决定作罢。
萧玦当然不会有意见,只是三年前上官紫救了兄长,于她也算有恩,与兄长有关的事,多少该过问她的意思。
况且这位上官公主还是她名义上的嫂嫂,当然兄长没有亲口承认,她是不会认的。
时鸢到底不放心兄长,垂下眼睛默了默,抬头,“我吃好了,想现在去看看我哥,可以吗?”
*
马车早已备好,东宫离使臣馆尚有一段距离,上了马车,萧玦揽着时鸢一言不发,时鸢躺在他怀里,轻声嘟囔,“三年前……我哥让你瞒着我的你便瞒着,他的话你倒听。”
萧玦不轻不重碰了下她的额头,“这是睡饱喝足后,开始同孤秋后算账了?”
时鸢蹙了下眉头,一双眼睛幽幽地看着他,“我不该问么?你明知我找了兄长三年,若是兄长……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时鸢,”萧玦打断她,低头看她,“你扪心自问,自己瞒了孤多少事,真要细算——”
“好了,别说了,”时鸢忙不迭捂住他的唇,认真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想说……其实我没那么脆弱。”
“是么?”萧玦睨了她一眼,“那是谁白日里闹绝食,夜里睡着了都在喊哥哥。”
“我不是闹绝食,”时鸢羞愤难当,“我只是没胃口,还有那是因为我梦到兄长——”她没有再说下去,生怕噩梦成真。
萧玦理解地点了点头,也不知信了几分,须臾过后,他好似不经意提起,“孤好像从未听过……你在梦里喊孤的名字。”
连这也要计较?时鸢趴在他怀里秀眉轻拧,这该如何解释她梦到过他,而且不止一次呢。
半晌,她直起身子,看着萧玦说道:“因为……梦到你的,都不是噩梦。”
萧玦唇角弯了弯,对她这个回答勉强满意。
……
马车低调驶进四方馆,因着事先收到命令,守卫默默放行,不敢声张,更不知马车里面坐的是哪位大人物。
下了马车,时鸢直奔南诏使臣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