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见到时鸢愣了一下,看到萧玦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并未解释什么,只是挥手屏退屋里的侍从。
见她要走,时鸢回头叫住她,想问这些年兄长过得如何,何时还回来看过她和父亲,还有兄长这一身病痛……可话到嘴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些话还是留着等兄长醒来后,她亲口问兄长吧。
时鸢动了动唇,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多谢你。”
“谢我?”上官紫闻言笑了,“谢我帮他瞒着你?”
时鸢一噎,“……总之还是要谢你。”
两人相顾无言,上官紫先受不了这种尴尬,出声打破了这份沉默,“不必,他是本公主自己挑的夫君,若实在要谢,待他病好了,本公主要带回南诏。”
“不行,”时鸢下意识反驳,但想到兄长和上官紫已经成婚,兄长还不知是什么态度,只好退了一步,她的目光落在时庭烨脸上,“那得看我哥的意思。”
上官紫勾了勾唇不以为意,带上巫医转身离开。
萧玦轻握了下她的肩膀,“孤在外面等你。”
隔壁厢房,上官紫从窗台下捧了茶盏过来,给自己斟了一杯,从描金托盘里取了第二只茶盏,借着斟茶的动作,“你答应过他,不会将他的身份告知他人。”
萧玦扶上茶盏,不咸不淡道:“她猜到了。”
“哦,是吗?”上官紫没绷住笑出声,悠悠往椅子上一坐,“那太好了,”她松了口气,“你不知道本公主瞒得有多累,就——瞒着不说憋得慌,说出来又怕他生气……你懂吧?”
“……”萧玦沉默着没应声。
上官紫也不在意,端起茶盏抿了口,“……不过我还是想问,她是如何确定的?”
萧玦看了眼她身侧的两人。
上官紫回头,巫医低头咳了一声,用手肘推了下侍者,侍者眼看要瞒不住,老老实实将昨日时鸢来过的事交代了。
“原来如此,”上官紫点头,却没有要怪罪他们的意思,挥手让两人下去。
门外脚步声见远,她微微前倾,忍不住问,“乌兰筱答应救云夙的事,你是怎么和她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