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淙川玩味咂舌:“你还挑上了!”
“他还想用我,就会来找我,你迟早要死。”
“好啊。”盛淙川笑得漫不经心,甚至摸着下巴思考,“小哑巴,死之前老子得睡你多少次,才能吃回本?”
女人睨了眼扣在腰间的手,拍开,利落的回了房间。
她坐在床边。
被盛淙川从监狱带出来的消息,那个人应该知道了。
不出意外,这两天他就会让人来接她。
这幢公馆,看似没几个人,实则四处藏着暗卫。
从那种魔窟出来,女人能够迅速在所处环境中察觉到潜在危险,这是她的本能。
当然,最危险的还是盛淙川。
单看外表,他很斯文。听他说话语气,活脱脱翩翩贵公子。
被他这两点迷惑,就是大错特错。他这个年纪能杀了叔伯立威成为青帮龙头,不是单纯的玩狠就够。
她不怕死。
她从出生起,就不知道父母是谁,她是无父无母的人。
唯一的牵挂,是她在这世上仅存的温暖。
那个地狱一般的深山里,在她濒临饿死的时候,那人送给她半个馒头,让她在毫无人性的魔窟里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这点事,其实说了也无妨。
她原本就是这世间的鬼魅,浮浮沉沉。
谁有本事,她就是谁的人。
那么多“蛊虫”,她是唯一一个从那座山里出来的“蛊王”。
她不知自己为何在那里。
只知道粮食有限,从别人手里得到,或者不让其他人有机会得到。
她从不争不抢,到被迫争抢。
饥饿的威胁,性命的威胁,人性的黑暗在这里淋漓尽致。
刚以为自己解脱,转眼成了黑市里肆意拍卖的筹码,价高者得,然后到达另一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