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令程迦瑶止住了哭声,她委屈地问,“难道我就不能哭吗?”
“世子你感觉到我委屈了你,难道我就不委屈吗?”
“哦,原来你嫁进来,感觉到自己很委屈啊。”顾淮眼尾挑了起来。
他眸中闪过一抹讥诮。
“真是有趣,既然感觉到委屈还要嫁,那这委屈就是你自己找的,自己找的,就该受着。何苦还要向别人抱怨?你去打听打听,外面都在说我们侯府欺负你,薄待你。我们侯府全部都是坏人,专门欺负你一个弱女子。”
“是啊,这个弱女子她就是任人欺负,每天要受气,天天受委屈,还要待着。像是总也受不够似的,一点没有离开的心思。”
“忍气吞声的你,多么令人怜爱啊?处处是同情你的人。”
“都说世家女子读了书,自尊自爱,品行高洁。总是委屈自己吃苦受气,哪里谈得上自尊自爱,你但凡有点保护自己自尊自爱而抗争的举动,都会让我高看一眼……你宁愿处处受委屈,愿意受,你就是在折磨你自己,作践你自己。”
“聪明人见自己掉进了泥潭,想办法爬出来。而你一定要待在这个泥潭里,让路过的人都可怜你,同情你。”
“明知是个坑,还要往里跳。好聪明,好有才华。你那聪明的眼睛,和智慧的大脑,在选择夫婿上肯用一点就好了,专门选我这样一个纨绔草包,满足你想要权利的心,来完成你悲剧的婚姻,这一切是你自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