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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天寒地冻的,穆斯年领着夏余意找了一圈,却始终没找到合适的地儿安置人。公共教室和专用教室都上了锁,宿舍这会儿都是人,阅览室平时这个点压根没开,于是只能领着他进了卫生间。
“外边冷,这儿较偏,平日没什么人来,先凑合。”穆斯年转身关上卫生间的门。
“哥哥,你冷么?”夏余意说着便将围巾取了下来,作势要给穆斯年围上,“该跟你提前说的,我不知道你有课。”
“戴好,我不冷。”穆斯年拦下他的动作,接过围巾帮他重新围上。
“可你刚刚还让习焐哥把扣子扣好。”夏余意不解道。
“现下不冷了。”穆斯年眼神瞟到别处,“而且,你想来就来,不用征得我同意。”
“真的?”夏余意脸上终于稍见喜色,“可这样会妨碍你上课,会被教官责罚么?”
“不会。”穆斯年下意识回,想了想又道:“改天给你抄份课表。”
夏余意连连点头,觉着这法子不错,可他今儿的兴致委实不高,话很少,就连这样的好事都只能让他笑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穆斯年终于确认了他情绪有些低落。
他垂下眸子主动发问:“衣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夏余意愣了愣,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下去。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坏情绪永远都藏不住,明明只是很轻的一句话,却顷刻便能掀起他内心最糟糕的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