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非殁也很烦沈政,没有人能对情敌有好脸色。
只是偶尔,看到被控制的沈政,看他一股脑为沈言冲锋陷阵失去意识的样子,有种兔死狐悲的同情。这不就像是还未清醒过来的自己吗?他也被沈言的某些能力所蛊惑过。
储非殁来到沈政面前,沈政还在那种浑噩的模糊中没回神。
他被沈言控制的时间更久,有些东西都像是入了肺腑,根深蒂固的扎在血肉里。现在想要拔出只怕不容易,得耗他不少气血了。
“沈确说的对,你确实很蠢。”储非殁无情讥讽着,脸上半点表情都无,“沈言不如你看到的良善,他心思的肮脏程度你想都想不到。”
沈政缓慢回神,听到有人诋毁沈言,下意识就是皱眉想反驳。
但嘴唇张开,又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潜意识是觉得储非殁在放屁,但内心深处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句话没错,是他一直都没看清自己的弟弟。
储非殁懒得管他是否挣扎是否痛苦,“你既然看得出之前沈确被冒牌货代替,那你就没看出沈言身上有东西能帮他操控人心?而你,就是被他操控的傀儡。”
沈政心神一震。
脑袋中那根紧绷的弦嗡嗡作响,震得他头晕眼花,胸口冒出一阵想干呕的难受。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逐渐清明。
储非殁避开他,往他身后的包间走去。里面沈言还在捂着脸痛哭,极尽可能的在父母怀中委屈抱怨,又要假装大度的说着胸怀开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