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把手放在袖中,“不了。”萧泠音笑着拒绝,“我这手还得慢慢恢复,急不来。”

“对了,公子后背上的伤,可能需要你脱一下衣服。”萧泠音在军营待了七年,对于男人的后背并不陌生,因此她没迟疑就说出了这句话。

可谢晏却没习惯在不熟的人面前宽衣,只是他后背的伤不浅。

谢晏从萧泠音手中拿出瓷瓶,“方才不知沈小哥右手有伤,剩下的药,我自己抹就可以。”

以前他经常自己上药,手里有分寸。

萧泠音有些不放心,毕竟是后背上的伤,“你自己可以吗?”

谢晏唇边漾起一丝浅笑,“沈小哥放心。”

萧泠音端着药碗走到外边,脚尖一勾,把门带上了。她觉得谢晏不一定是心疼她那只手,大概是怕在她面前脱衣服吧。

因为察觉到了谢晏刚刚那种困窘,她步伐轻松起来,甚至笑了出声,这种单纯的男子她已经好久没见过了。

放下药碗,她随意靠在门口。

屋子隔音很差,她能听到屋内人压抑的呼吸,因为痛,怕叫喊出声,呼吸中似乎都带了颤抖。过了一会儿,小瓷瓶被放在木桌上,碰撞后发出轻轻一声。

萧泠音便知屋内人上完药了。

药上好后还要等着吸收,不能立刻穿好衣服。

于是萧泠音在门口问:“公子,你身上这衣服也该换了,要不我去给你买一件?”谢晏身上的衣服不止被划了很多道子,还沾染了血污,她想,谢晏应该是不乐意穿这样的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