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又打不过。”
“那你讲理难道他就听了?”莲衣坐到她边上去,拿肩膀碰碰她,“你明天不用去学堂了?可别因为这些事耽误了咱们赚钱的大业,只有手头宽裕才能选到好铺位,你看大姐没日没夜做绣品,等将来我们租了店,还要请大姐出山掌勺呢,可不能让她为家里生计先累坏了眼睛。”
沈末想想也是,自己又冲动了,“嗯,二姐说得对,小不忍则乱大谋,将来有的是王谦哭的时候。”
莲衣笑起来,“而且不用担心,你是没看到世…容成多厉害,有他在,那帮流氓不会再来了。”
沈末叹口气,“家里多个人还是有些怪怪的,不过他今日真是帮了大忙,我们是该知恩图报。”
二人窸窸窣窣脱了衣裳睡下,挨得紧紧的,在被窝里直笑,“好挤呀,你往里面去一点。”
睡到早上一个醒了,起来穿衣,便将另一个也吵醒了。
莲衣出去准备出摊的东西,现在天热起来,馄饨隔夜包好会坏,她便每天早上剁新鲜肉馅,再和提前擀好的馄饨皮一起装车,边做边卖,人家要几两就包几两。
剁肉的动静很大,慕容澄悠悠转醒。他昨夜睡得不大好,这炕睡一次有新鲜感,睡久了真是浑身疼,论软硬程度,跟当年行军时候睡草席都没什么两样。
他起来想找地方洗漱,屋里却连个水盆都无人准备,他只得走到院里的水井旁自己打水。
偏首见莲衣在粗陋的厨房里忙碌,长长的襻膊从身后交叉着绕到身前,固定起宽松的袖子,大大方方露出两条洁白细瘦的胳膊。
她瞧见他,招招手,“你起来了,早上有肉包子,你吃完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