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霜见状连忙回到厨房熄灭炉火,抱起宝姐儿追了出去。
一行人来在县衙外,可县衙哪是说进就能进的,即便要打官司,也要先找状师写了诉状才能静待官老爷审到自己的案子。
拐子巷一行人声势浩大,除了当事人还有不少凑热闹的一起赶过来,围在县衙外七嘴八舌,都想知道陈秀才和沈家怎么一夜间就从“亲家”变成了“仇敌”。
人越聚越多,衙役们不得不向刘少庭禀告此事,刘少庭此时刚好得闲,听说这就是起感情纠纷引起的斗殴,便大手一挥,示意衙役们将人带进来。
沈末本来站在刘少庭边上打哈欠,看到外头乌泱泱走进来一帮人,揉了揉眼睛,在看清的一瞬浑身一震,连忙躬下身去。
陈父一进来先给刘少庭行大礼,声泪俱下地控诉,“我陈家在江都那也算小有名气,别看我而今不中用了,可我当年也教出过不少学生,我儿陈恭还是咱们江都十年里第一个秀才,我这一家读书人,还能叫他们两个王府奴婢给欺负了?”
荒谬得莲衣直想笑,王府奴婢?多亏慕容澄不在这,要是在这,还不把脸气歪了。
她道:“恶人先告状,还是问问你儿子干了什么好事吧,不过我猜你也知道,你们打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的积蓄来的,少颠倒黑白了!”
底下吵得不可开交,刘少庭按按太阳穴,侧身对沈末道:“你带他们下去将呈词记下来,我晚些时候再看,还有,叫他们下回来的时候带上人证物证。”
沈末在他边上躬得像个虾子,“不行啊大人…卑职吃坏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