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涤尘不再出声,无人敢质疑,他们二人只得领着这话到刑场去回禀。
“走吧,”沈涤尘揽过我的肩,“还有许多要务尚需处理呢。”他带着我走下城楼。
时间随着地漏的滴答声一同流逝,我看书看得乏了正倚在榻上打盹。突然听闻桌案那边的沈涤尘问道:“何时了?”
我用手撑着坐起身,看了眼旁边的滴漏回道:“申时过半了。”
沈涤尘点点头,将手中的笔搁置,叫来陇客,对他道:“陇客,找人去刑场,将监斩官叫来回话。”
“是。”
很快陇客领着监斩官到殿门外,隔着门,沈涤尘问:“荣王如何?”
门外的监斩官答:“脸上无甚波澜。”
沈涤尘重新提起笔,道:“那就过了亥时再斩吧。”
谁也不明白他是什么用意。待监斩官离去,我问他:“陛下在等什么?是想留荣王一条性命吗?”
沈涤尘只是笑笑,顾左右而言他:“皎皎你若是困了就早些安置吧,一切等明日再说。”
我重新拿起身边翻到一半的书,道:“我还不困。”
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