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不是什么难事,你帮我把这个锦囊送到官驿中李陟遐手上,让他收到锦囊即刻送到李府我父亲手上,千万不要假手于人。李府里的小厮也不行。”
“好,”孟源将锦囊放入怀中,向我拱手,“草民即刻就去,绝不假手他人。”
孟源再次与阮言一告别,坐上马车,拉紧缰绳,手中的鞭子一挥:“驾!”
马车很快驶出宫门,拐了一个弯消失了视线中。
阮言一走到我身后,问:“何事如此紧急。”
我犹豫着要不要将此事告诉阮言一,他本就是一个局外人,这宫墙内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他看出我的顾虑,对我道:“从我决定给陛下做琉璃瞳的时候起,就已经入局。我留下来不图名不图利,你觉得是为的什么?我是来做你的军师的,你有事不对我说,我如何帮你?”
心中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我还是决定对他直言:“行宫一个叫蜜合的宫女,说有张念的消息,可以帮陛下将张念召回应京,还将我的兄长牵扯在其中。你知道,陛下最在意的就是张念了,李家牵涉其中,这事可大可小。我托孟大哥替我送信给父亲,让他速来宫中商议对策。”
“陛下对此事是何态度?”阮言一问。
我道:“善不明确。只说让我给兄长修书送信。”
阮言一想了想道:“你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与我听。”
我们并排往回走,一路上,我将今日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给阮言一复述了一遍。他突然停住脚步,看着我道:“娘娘走了一步臭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