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没有多余的寒暄,哥哥只说自己已经有应对之法,让我无需担心,又说了些客气话,谢过了阮言一的提醒。
哥哥自小行事就稳健,他说无需担心,也就真的无需担心。
我将信连同信封一起用烛火点燃。火苗窜得很快,顺着我的手指险些就要撩到衣袖,我轻呼一声松了手,点燃的信落到地毯上。
鹅黄和图南见状,赶忙上来又扑又打终于是没有酿成意外。
“娘娘要做什么大可吩咐我们一声,让我们来。伤了玉体可如何是好?”鹅黄说着往屋内走,图南则收拾着地毯上的纸屑。
我揉着被火烧疼了的手指,一颗心“砰、砰”直跳,这让人很是不安。
很快鹅黄就带着一个炭盆和一瓶药膏从里屋出来,她将药膏递给图南,自己蹲到地上把烧了一半的信和一些已经成为灰烬的纸屑都捡到盆里,用烛火点燃。
图南替我抹上药膏,用嘴轻轻朝烧红了的手指吹气,心疼道:“红了这么大的一片,好在没有被烫出泡。”
“什么泡?”阮言一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凑过来看了一眼,一把抓住我的手拉到自己跟前,“怎么这么不小心?”
话刚说完,又猛地意识到逾矩,只得讪讪地将我的手放下,干咳两声。
为了掩饰尴尬,我道:“阮公子来怎么也没人通报。”
“通报过的,”门口的侍女道,“娘娘没听到罢。”